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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娘不置可否的冷嗤一声,再得宠也是个妾,生的儿子也是庶子,她弹了弹指甲:“大姑娘的院子,有人盯着吗?”
婢女低声道:“姨娘放心。”
安昌侯府的后门紧邻着坊门,两个坊丁百无聊赖的靠着墙,看似懒散,实则警惕的望着左右。
“二哥,那三位大人在树上蹲着,会不会把压断了?”年纪轻点的坊丁抬头看了眼树冠,那树枝不停的晃动,渐渐有了将要折断的迹象,他心有余悸的问道。
年长的坊丁深深的笑了笑:“树是他们自己个儿上的,树断了也是他们压的,掉下来也怨不着你我。”
年轻坊丁显然极为信服年长坊丁,松了一口气:“二哥说的是,摔死了也赖不着咱们。”
年长坊丁听到这话,“扑哧”一下笑出了声,瞥了年轻坊丁一眼:“他们是内卫,本事大着呢,从树上掉下来就能摔死,你以为他们跟你一样草包啊!”
年轻坊丁有些窘迫,讪讪地笑了。
安昌侯府后门不远处种了几棵梧桐树,树冠高大茂盛,亭亭如盖。
暗夜里,梧桐树冠连成成片的暗影,树冠上蹲着三个人,巨大的树冠被压的枝丫倾斜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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