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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市里的人都是昼伏夜出的,夜里忙活,白天补觉,这个时辰还在鬼市里走动的,多半都是没能赶在天亮之前离开鬼市的长安人。
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尊卑,就会分三六九等,鬼市里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在装神弄鬼,自然也莫若如是。
在远离鬼河的地下洞窟的深处,洞顶高悬的钟乳石更加的光华夺目,蔚为壮观。
即便不燃灯,也能看到房顶上一片片整齐的灰瓦。
鬼市里是长不了花草树木的,唯一能长出来就是石缝间的一簇簇青苔,深深浅浅的绿色,在不经意间点缀了长年永寂的漆黑。
这片房舍算得上是鬼市里盖得最精细的了,粉了白墙,立柱上漆了朱漆,廊檐下雕梁画栋。
住在这里的人虽然也跟鬼市里的其他人一样见不得光,但胜在有钱。
有钱能使磨推鬼。
寂静中突然传出一声“吱呀”声,三个男子从门里鱼贯而出,其中两个人的肩上还扛了一个不停扭动挣扎的麻袋。
麻袋的外头缠了几圈拇指粗的麻绳,隐约可以看出里头装了个人。
那人在麻袋里挣扎的太过剧烈了,缝隙里沾的灰尘扑簌簌的直往下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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