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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白的腐肉面目狰狞的翻开着,露出血肉深处白森森的骨头。
张娣看的不寒而栗,倒抽一口冷气:「这,这伤几天了,怎么这么严重?」
孟岁隔忍痛低声道:「要想痊愈,须得将腐肉挖去,重新上药包扎,但现在,」他手上别说刀剑了,就连瓷片都没有半枚,每日送进来的饭菜都是用笼屉装的。
他顿了顿,从张娣手上接过圆钵,挖了一大块药膏出来,咬紧了牙关往伤口上抹去。
药膏和伤口方一碰上,蚀骨般的疼痛便席卷而来。
他把牙关咬的咯吱乱响,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,双眼转瞬就变得猩红一片了。
张娣把头撇开,简直不忍直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孟岁隔颤抖的呼吸慢慢平息下来,她才转过头,看到孟岁隔已经缠好了白棉布,正用牙咬着布头打结。
她赶忙过去帮忙,眼风瞥见孟岁隔满脑门的冷汗,额角的青筋爆裂,心里的敬佩之情顿时犹如滚滚江水滔滔不绝。
这人可真能忍啊,都疼成这样了,愣是一声没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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