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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着灯笼的两个人缩手缩脚的靠着坊门,捂着嘴哈欠连天。
何登楼率先催马过去,低声问道:「是修平坊的坊正吗,某是京兆府的何登楼。」
其中一个男子顿时直起腰杆儿,连连点头:「是,是,在下是修平坊坊正乔言达,少尹大人已经赶过去了,命在下在这里等各位。」他踮起脚尖儿,看到何登楼的身后,还跟了不少人,原本坊里出了人命案,他就心里忐忑的很,现在便更加惶恐了,咽了口唾沫道:「诸位大人,小的,小人在前头带路。」
修平坊算得上是长安城里极为偏僻的里坊了,比此前容郡主香消玉殒的晋昌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坊里到处都是穷街陋巷,大半的曲巷都又窄又小,连青石板都没有铺,一脚深一脚浅的泥踩过去,泥污能把革靴都给湿透了。
泥泞太厚,又没有灯烛照亮,马匹实在难以前行,众人只好下马,牵着马跟着乔言达穿街过巷。
街巷越走越偏僻,越来越难走,众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,趁着这个功夫,韩长暮便提前查问起来了:「乔坊正,这么偏僻的地方,是谁发现了那尸首?」
乔言达不知道韩长暮是什么身份,不敢随意答话,谨慎的看了一眼何登楼。
何登楼吓得两个腿肚子直打转,连连点头:「这是内卫司的司使大人,你,你有话就说,说实话!」
乔言达没见过什么大官儿,但也知道内卫司是个阎王殿,司使大人是个阎王头子,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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