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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昌侯显然是极为信服顾辰的,顾辰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,给他吃了颗定心丸,忙不迭的回书房取安大姑娘的生辰去了。
安昌侯一走,前厅里就剩下了顾辰和包骋二人,一下子空了下来。
不知是安昌侯不喜欢有太多人在眼前晃,还是安昌侯府真的落魄的连伺候的人都用不起了,前厅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方才那一路走来,也没有见到几个人。
前厅里不过摆了一张书案和数张胡床,没有富贵人家常用的那些装点之物,只是供了几座香炉,炉上轻烟袅袅,香气氤氲。
不知道这香炉里燃的是什么香,味道极淡也不香甜,但是却十分的清冽,让人仿佛置身于雪天的梅林间,清冷疏落却又心旷神怡,灵台清明。
包骋细细嗅了嗅这香,觉得这香有几分似曾相识,但又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闻到过,他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这香,我好像在哪闻到过。”
顾辰轻嗅了下,微微蹙眉:“这香叫梅染,安昌侯也给过我一盒,说是他府上自制的,轻易不会送给旁人,你是在哪闻到的?”
包骋绞尽脑汁的想了半晌,也没想出头绪来,苦笑着摇头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顾辰不以为意道:“这事不难查,一会儿问问安昌侯,他将这香都送给过谁,还有谁有这制香的方子。”
包骋点了点头,心中的疑惑更甚,他在这个世上也蹉跎了许多年,早就不是刚穿来时的懵懂无知了,他很清楚,制香并不难,久居于深宅大院,出门不易的姑娘们闲来无事,总会自己调制香料,几乎人人都能制几款日常用的香,但这种制香,仅仅止步于自娱自乐,包骋的那些长辈和姐妹,就都会制些粗浅的香料,只是香想要制得精良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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