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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秦总，”罗玲不无担忧地接过秦东递过来的水杯，“你是说要到上海，打入上海航空，可是我们在上海的时候听说，西子啤酒也在打算上飞机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哦，西子啤酒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何宏图收购的西子啤酒？”武庚马上来了兴趣，“唉，你们怎么不早说？杭州离上海有多近啊，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说是现在风头正盛，”红红笑道，“这是有外国人背景的第一家啤酒厂，身价高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年头，外国的月亮比中国都圆，秦东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要看谁能赢了，我们赢了，就说明资本不是万能的，资本的飞机大炮打不过我们本土的小米加步枪！”周凤和坚定道，“也打消了赵经理的念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要是赢不了呢，”武庚故意道，“赢不了，资本就是万能的，资本的飞机大炮打得过我们小米加步枪，还有，”他看看秦东，“他娘的，从八六年到现在，终于有能修理你的人了，你打不上飞机，赵钢敢把你的副厂长撤了你信不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秦东当然相信，就是周凤和也没有异议，现在赵钢经理书记一肩挑，他完全有这个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1992年，上海。

        朦胧的雨丝下，黄色、淡蓝色、枣红色的出租车在大街上奔跑，几乎全是那种老式上海轿子的基本款，摩托车自行车也很多，穿着衬衫的行人神色匆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整治市容环境卫生，提高卫生管理水平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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