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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火车上人太多，盒饭本来就供不应求，盒饭卖得最好的时候，一天能卖1500份，一趟车能用半扇猪，每天焖十几锅米饭，切80斤蔬菜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一天1500份盒饭，这就是一千五瓶啤酒！

        噢，秦东慢慢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趟出来，他本来就有培养小树和小勇的意思，小勇的嘴甜在钟家洼和厂里也都出名，没想到还这么有眼力价，“嗯，小勇堪大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重重地拍拍钟小勇的肩膀，点点头走了出去，啤酒销售其实就是人际销售，仅是“会处关系”四个字，就让秦东看到了钟小勇的将来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吃饭，红烧肉多好吃……你怎么哭了？”杜小树纳闷地看着钟小勇，却又若有所思地看看已经走进人群的秦东，“不就是夸你一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火车一路前行，终于停靠在了商丘站。

        火车上的人还没下去，要上来的人就拼了命地往上挤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办法，改革开放的春风刮得人心沸腾，谁都想趁机发笔大财。个体户一夜骤增，他们做生意、外出打工，有钱没钱都坐火车，再没有“不允许人口随意流动”这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1990年前后，中国火车上已是人满为患，很多列车百分百超员，大批无票旅客，从不密封的窗户上车下车，没人敢管，谁管谁挨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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