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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棋局 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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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二叔请指教。”我讪笑着摸了摸鼻子,心想着就等着你问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叔隔着茶杯中氤起的水雾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他放下杯子,手就径直伸过来拿棋子。话随棋落:“这一子,落在山东。”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耳边,我在椅子上弹了一下,带着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在意我的情绪,处变不惊地继续讲下去:“我和老三明知道瓜子庙凶险,但我们没有选择。当时已经没有余地留给我们去考虑是否要把你置身事外,你的能力又如何。放你进来,已经是穷途末路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听着二叔的话,又想起数十年前第一次下斗的情景。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,许多东西我都记得不太清晰了,只是大奎死前的样子,我跟小哥、胖子的相遇,始终还像发生在昨天。这些事情和其他的相比,就像是发生在不同的两个时空,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叔又去拿黑子,手腕悬停在空中说:“这一子,落在西沙。我们决心送你入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子落定,西沙的海水仿佛一瞬间溯回我身旁,带着咸腥味携卷而来,还有禁婆的头发,海猴子长满鳞片的脸。在那里,我终于探到了一点谜题的面貌,也终于感觉到了风云翻转,山雨欲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是白子,二叔刚准备动,我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:“这一子,落在秦岭。这一步是你自己走,我们看得清楚,但没有阻拦。如果你退了,或者死了,那这盘棋我们就选择退出。但你活下来了,所以后来一切继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还记得那棵诡异的青铜树,记得老痒的话。但物质化的能力好像从来没有在我身上体现出来,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,不知道那棵树是不是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是黑子,二叔的表情突然变了。我跟二叔相处这么多年以来,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。其实脸上的肌肉所堆积出来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新鲜的,只是他身上的气质、磁场还包括一些肢体语言一类的东西都对我传达出一个信息——无能且悲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一子,落在长白山。事情完全脱出了我们的掌控,你比我们预期想象中的能力要强许多,但对方也是。这一步,太凶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了二叔的话我才觉得,我和长白山真是有着不解之缘。在长白之前的一切都由他们掌控着,所以严谨算来,我的故事开始于长白,而最后也结束于长白。我那时还只是个傻兮兮的愣头青,对很多东西都不了解其中的内涵,比如说陈皮阿四的凶狠毒辣,张起灵对雪山的遥遥一跪,走进青铜门时他对我说那句,再见。后来才发现,我早已看到了事情的原委和结局,只是我不知道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一子,落在格尔木。”二叔越说越快了,“蛇沼的凶险出乎了每一个人的意料,连黑瞎子和张起灵在那里都差点让你丢了性命。陈文锦也在那里完成了她最后的使命——彻底将你送到舞台的中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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