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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缘安站起,两人的手背已然相蹭,他把下巴磕在男人肩颈处的凹陷内,陈述着:“刀开了刃,抽出的时候他没注意,划到了手心,叔就崩溃大叫。”
戚罪懂这个动作的意思,他微顿,默默环抱起男人,这时他才真切感受到,何缘安是真瘦了。
“叔说他没有错,蒋德彰给他小卖部打的欠条可以抵一辆两轮摩托车了,明明每天过的滋润,凭什么不还他钱?”
“叔说胡芳明明在十年前就是他马子,蒋德彰不过是半路截胡...他向虎是个孬种,蒋德彰也不是好人,凭什么胡芳不选他。”
何缘安停顿一瞬,又接了下去。不过这次声音更轻,情绪也更低落。
“...他说他怕疼,开枪时子弹能炸出他的脑浆,要是自己半个脑袋下地狱,他向家祖宗不会让他好过。”
“叔又说他不想坐牢,进去被人欺负,出来也还是劳碌命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才刚过没两个小时的经历,何缘安甚至能想起向虎说话时脸上抽动的肌肉频率,他垂眼,“他最后还说,对不起胡芳,让她不要怪自己。”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戚罪不予评价,对他而言,只要何缘安能从这件事浑圆清白地摘出来,中间再怎么迂回复杂都跟他戚罪无关,他咬着烟蒂,“没什么争议就结案,等死因报告出来就尘埃落定。”
何缘安叹气,“我只是有点难受,向叔不是纯粹的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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